欧仁·亨利·保罗·高更(Eugène Henri Paul Gauguin,法语发音:[øʒɛn ɑ̃ʁi pɔl ɡoɡɛ̃],1848年6月7日-1903年5月8日),生于法国巴黎,印象派画家。大部分艺术史家将他归于后印象派。他死后作品才开始名声大噪。
他是印象派的代表人物,除去绘画之外,在雕塑、陶艺、版画和写作上也有一定的成就。他对色彩的使用导致了综合主义的产生,加上分隔主义的影响,也为原始主义的产生铺平了道路。
生平
高更母亲像,1889,斯图加特国立美术馆藏
高更在1848年出生于巴黎,出生时父亲34岁,母亲22岁。他的父亲克洛维·高更(Clovis Gauguin)是一名激进的共和制思想政治新闻记者。1849年“反君主制”军事政变失败之后离开法国,打算去秘鲁投靠妻子阿琳·玛丽·夏札尔(Aline Marie Chazal)的家族,创办新报纸,但在海上旅行途中心脏病发去世。高更的外祖父安德烈·夏札尔(Andre Chazal)是一名雕刻师,外祖母弗洛拉·特里斯坦是一名社会主义激进派作家。他的外祖父后来因袭击外祖母而被以谋杀未遂罪判处监禁。高更一直在秘鲁生活到七岁,幼年时期异国风情的记忆,跟他后来流浪旅行的习惯有很大的关系。高更深深敬爱母亲和外祖母,他的母亲没有屈服于困难,凭自己的双手扶养起一双儿女,而作为社会主义先驱的外祖母也对他产生了较深刻的影响。
1855年,高更一家回到法国,居住于奥尔良。他曾多次转学,11岁进入圣梅曼小教堂的一所天主教寄宿学校。3年后进入巴黎的一所海军预备役学校“Loriol Institute”读书。1865年他当上了船员,几年之后便升为二副,之后又进入海军,这段海上生涯,让他航海到巴西、巴拿马、大洋洲、东地中海和北极圈。1871年高更离开海军,而他母亲在他出海时(1867年)就已过世(高更当年并未得知此消息),在他的监护人Gustave Arosa帮助下,高更进入巴黎的Paul Bertin证券交易所。1873年高更同丹麦人Mette Sophia Gad结婚,踏出了中产阶级生活的第一步,不久之后有了第一个孩子,往后的几年,高更慢慢的巩固了职务上的地位,十年后,他不仅拥有一份很好的工作,在郊外有一栋房屋,并且拥有贤慧的妻子和五个孩子。在这段期间,他在Arosa和证券交易所同事Schuffenecker的劝诱下,开始作画,Arosa本身是相当有品味的艺术收藏家,收藏了许多当时法国著名画家的作品,Schuffenecker则是业余画家,在二人的影响下,高更逐渐向画家的道路迈进。
高更在Arosa的引荐下,认识了许多当时极其前卫的印象派画家,高更积极的接受了他们的观点,并且接受了印象派创始人毕沙罗的指教。1876年,他的作品在沙龙中展出,之后连续五次参加印象派的画展,高更开始梦想当一位职业画家,而让他决定改行还有外部的因素,1882年股票市场狂跌,使高更感受到作为股票经纪人职务的危险,更下定决心成为画家。
但运气不佳的是,由于美术市场也受到经济景气的冲击,使得画很难卖出去,也影响到高更的艺术创作。1884年,高更全家搬到里昂,虽然家庭生活支出减少了,但是收入仍然是个问题,随后,高更一家又移居到丹麦的哥本哈根,高更也在此时当上防水帆布的推销员。由于经济的困窘和其他的冲突,高更在1885年搬回巴黎,1885年6月高更和妻子分居,并试图从他所爱的自然生活中建立起自己独特的画风。
1886年,高更暂时寄居在Schuffenecker家,又为了生计当起海报张贴员。此时他开始离开印象派,摸索自己的创作风格。促使高更画风转变的最大原因,是法国西北部布列塔尼地区特别的风土人情,丝毫未被庸俗化,颇受画家们的喜爱。从1885年夏天开始,高更便渴望逃到“不列塔尼的乡下去作画,过生活费较低的生活。”[10]1886年,高更第一次来到布列塔尼,同年7月搬进阿凡桥的格洛阿内克旅馆(Pension Gloanec)。由于此地有悠久的文化传统,独自的语言、民族服装和宗教祭祀(布列塔尼人是凯尔特人的后裔),这些均唤醒了童年时期,深深刻在高更心中对异国风情和原始性艺术的憧憬。
1887年,高更和画家Charles Laval来到巴拿马,由于经济来源匮乏,使二人不得不去巴拿马运河工地当苦力,不久便离开巴拿马,顺路到了马丁尼克岛,在这里的生活比巴拿马要好,但高更染上了赤痢和疟疾,不得已回到法国。旅行以失败结束,但高更对自己的艺术进展相当乐观,逐渐地,高更比布列塔尼的其他画家显得更略胜一筹。
1888年10月,高更收到了梵高的邀请,请他到法国南部亚尔的家里过冬。表面上看来这是一个很好的计划,但不久之后,两个男人之间的紧张关系便日益加深。12月23日,梵高切掉了自己的一个耳朵,高更则回到了巴黎。
1890年,高更决定去法国殖民地大溪地旅行。他打算在大溪地“融入纯粹的自然之中,只与‘野蛮’的人们交往,并要同他们一起生活”。1891年6月,他到达大溪地,但那里的第一印象却使他的期待落空,首都帕皮提已经极度的西欧化,这个国家在殖民统治下挣扎在困苦中,由于欧洲人带来的疾病影响,一百年前拥有七万人的土著居民,已减少到只剩下七千人,而且当地许多风俗和习惯也衰落。尽管如此,高更并没有畏惧,他在玛泰亚的农村租了一个小房子开始作画。当地生活成为他灵感的泉源,繁茂的植物和丰富、鲜艳色彩的居民服饰,原原本本地成长为他所使用的色彩。他的多数杰作都在这一时期完成,其中也包含几幅描绘他的情人─13岁少年特哈玛娜的作品。
这些绘画中的景象看似表现了牧歌般的美好,但对高更来说,老问题却日益突出,他的钱已经用光,他甚至不得不用腐烂的面包和树果实做成的粉浆来作画。他的身体也出现了问题,由于和土著女子接二连三的性行为,使他染上了梅毒,这种病在当时还是不治之症,在以后的一生中都为此而烦恼。此外,根据高更传记的作家David Sweetman所述,高更也可能是在里约热内卢时感染梅毒,当时高更41岁(1891年),他变得爱睡觉没有精神,且开始咳血,一天咳出一升,而且痛得好像心脏要跳出来。
1892年,他被送进巴比提的军医院,治疗梅毒性心脏病,但是高更从来不承认梅毒。虽然他并不情愿,但高更在1893年终于不得不提出了返回法国的申请。但是,这只不过是他暂时的后退。回到巴黎的高更因为得到了伯父赠予的遗产,经济状况有了一定程度的好转,但这笔钱却使他永远离开了法国。
1897年,高更画出生平最大幅的(高1.5米,宽3.6米)的经典作品《我们从何处来?我们是谁?我们向何处去?》。
去世
返回到大溪地的高更再次受到贫困和疾病的困扰,但其创造力丝毫没有衰减。1901年,高更到了马克萨斯群岛,在那里度过余生,他的两只小腿都是流着脓的疮,以肮脏的绷带包住,他拄著拐杖蹒跚地晃荡。他全身到处疼痛,为了止痛而服用吗啡上瘾,还服用鸦片酊和苦艾酒。他的情绪,逐渐变成躁狂,腿上有伤痛所以使用砷,曾经到山上服用砷自杀,但是毒性不够只使他呕吐而已。他自诉体力流失,晚上都无法入眠,因此筋疲力尽。眼睛受到感染,可能是结膜炎。1903年5月8日,高更由于心脏病发作而去世,他的墓地位于马克萨斯群岛上的希瓦瓦岛,至今每年都有许多游客前往吊祭。
图文来源:维基百科